第150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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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医师作为一个老光棍,自然也是越听越糊涂。 他挥了挥手,“罢了罢了,如果可以的话,你劝劝陛下,少去折腾江公子了吧。” “你是没看见,江公子旧伤未愈又添新伤,都快成血窟窿了……” “这让我一个救人的医者情何以堪啊……” 沈绩点点头,“好,我会尽力的,江公子那边,还麻烦您多照料。” …… 沈绩是个实诚的,从那天开始就找各种理由留住沈嬴川。 要么是公务,要么是好酒,要么是八卦。 沈嬴川也是难得的配合,即使沈绩讲的笑话再无聊,带来的酒有多难喝都留下了。 清冷的月色下还在下着小雪,沈嬴川喝的多了,竟也变得醉醺醺的,开始说胡话了。 他望着月色,眼尾泛起晶莹的泪。 “沈绩,老实说,我是不是个很恶毒的人……” 沈绩也是喝的眼花缭乱,胡乱答着。 “才,才不是!主上……好人!” 沈嬴川接着问,“那我是有一个滥情的人吧?” “当初阿琤因我而死,如今,我却成天在为江槐序痛心疾首,辗转反侧。” 他说的认真,沈绩也终于听清了他的话。 他凭着最后一层理智,重重的在沈嬴川身上拍了拍。 “主上,长公子已经去了,往事不可追啊。” “属下虽然未曾对谁用情过,但是属下知道一句话,珍惜眼前人。” 望着月色,沈嬴川一字一句重复着沈绩的话。 “珍惜,眼前人吗?” 沈绩连连点头,因为醉酒,脸已经红得很柿子一样了。 他补充道,“主上,在这乱世,谁都有不得已,江公子一定也一样。” “否则一个尊贵的前朝太子,怎么会变成如今这样呢?” “或许,主上可以试着去了解一下,真正的江公子是什么样的。” 沈嬴川有些失笑,他将坛中的酒一饮而尽,随后将空坛子扔的老远,摔成了碎片。 他懒懒的张开双臂,往雪地上一趟,过了许久,才回答了沈绩的话。 “我何曾不想如此,只是江槐序从未信任过我。” “他宁愿挨打,宁愿被我折磨成那样,都死不吭声……” 沈绩的眼皮很重,都快睡着了,临闭眼之前,他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。 “若是江公子一开始就坦白,主上您会……既往不咎吗?” 时间又过了许久,久到沈绩的耳边只余下风雪的声音。 他没抗住,还是醉倒在了雪地了。 随着雪越下越大,透着那抹月色,沈嬴川仿佛看见了自己的本心。 最拙劣的本心。 他微微张口,眸中泛着猩红的杀意,“不会。” 即使一开始江槐序就俯首称臣,道明一切,他也不会既往不咎。 被欺骗被伤害的气憋在心里一年,早就已经翻涌了,一旦扯破一点,里面的恶意就会悉数爆发。 就像是毒瘤,不排干净就永远痛在那处。 可笑的是,曾经沈嬴川还欺骗过自己。 他觉得只要江槐序放弃外界的一切,好好待在自己身边,自己就能原谅他。 真是可笑啊…… “我居然,现在才看透自己。” 他实在是没有力气了,酒意使得眼前越来越模糊。 望着那轮皎洁的明月,沈嬴川一点一点的伸出了手,喃喃道,“序儿,对不起……” ◇ 第一百二十四章 江槐序,你是怕我吗? 帐外大雪纷飞,长欢的营帐中请来的几个妓子,还在卖力的传授他技巧。 虽然从前在陈国的时候,完颜呈也专门找人教导过他房|中|之|术…… 可跟眼前的教学比起来,只能算是小巫见大巫。 明明是简单至极的一个动作,却看得长欢面红耳赤,怎么都下|不|去|口。 他十分嫌弃的开口: “你们这都是什么啊!那是男人方|便的地方,那么脏,怎么能用|嘴呢!” “本公子重金找你们来,可不是让你们来戏耍我的!” 两个正在‘实|战’的妓子果断停了下来,然后几近魅惑的望着长欢。 “长欢公子,是您说要学最刺|激的房中术啊,咱们才讲到最普通的呢。” 那妓子说着就指着自己还有些污|浊的嘴巴,“现在的达官贵人们都喜欢用这儿。” “想来陛下也不例外吧。” 另一个妓子也赶紧补充。 “是啊是啊,您说的那位江公子我也见过一次,那小嘴儿长得叫一个标志啊。” “别说是陛下,就连我看了都想试试呢~” 长欢不由得咽了口唾沫,依稀觉得他们说的也有道理。 不然沈嬴川为啥会一直宠着江槐序啊?一定是因为他花样多! 想到这儿,长欢咬咬牙,最终强忍着恶|心下|了|口。 这一番教学下来,一个时辰过去了。 两个妓子满意的起身穿衣裳,长欢则吐了好一会儿才拉上了自己的衣服。 “那个,我这样可算过关了?” 两个妓子点头示意,“当然,长欢公子,‘技艺卓著’呢~” “哦,对了,若是陛下真喜欢刺|激,公子不妨……” 长欢顺势将耳朵附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