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8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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百官:“……” 【妈的,圣上你说句人话好不好?在场的诸位里头,有几l家被绿的?】 【圣上今天太奇怪了,一大清早就阴阳怪气。】 【我怎么觉得圣上今天的精神不大正常?他以前可从不过问这些的啊?】 【……】 周瑾行听着他们七嘴八舌的腹诽,有那么一瞬,很想发癫创死他们。 他明明在说正事,这群人偏偏跟妇人一样不知歪到哪里去了。 他们心里头只有吃瓜! 周瑾行一身反骨,索性撑死他们! 行至礼部裘侍郎跟前,他故意问道:“裘爱卿,听说你家夫人病重,可好些了?” 裘侍郎愣了愣,忙答道:“回禀陛下,臣妻卧病在床数年,已经是老毛病了。” 周瑾行轻轻的“哦”了一声,挑眉道:“朕还听说,妻家的庶妹来府上侍疾,一呆就是整年,可当真?” 此话一出,百官全都竖起了耳朵。 裘侍郎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,紧绷着面皮应道:“臣妻与庶妹打小感情甚笃,来府上侍疾,是臣妻执意而为。” 周瑾行露出鄙视的小眼神儿,发出灵魂拷问:“那小金氏乃寡居之人,与你这个姐夫非但不避嫌,反而入住进了你裘家整年。 “裘爱卿,你说大金氏执意而为,她难不成是亲自相中了自家庶妹来等着做填房吗?” 这话恶毒至极,骇得裘侍郎慌忙跪地,“臣冤枉!还请圣上明察!” 周瑾行居高临下俯视,“若说正室亡故,庶妹做填房,倒也在情理之中。” “只不过朕实在不解,一位孀居的妇人,住进了姐夫家,且一住就是一年。 “若说那妇人与长姐感情甚笃去侍疾三五月,朕倒是理解。 “可是侍疾整年,极其少见。 “况且大金氏还是老毛病了,小金氏在她身边呆了这么久,金家就没有什么说辞吗?” 裘侍郎汗流浃背。 姐姐卧病在床,寡居的小姨子却住进姐夫家整整一年,成日里低头不见抬头见,这其中揣着什么鬼名堂不言而喻。 【该!圣上简直是我的嘴替!谁不知道裘家和金家都等着大金氏咽气啊!】 【圣上今儿的精神状态实在令人担忧,他会不会发癫八卦到我的头上?】 【哎哟,人不可貌相,人家大金氏还没咽气呢,小金氏就来候着雀占鸠巢,裘侍郎也太畜生了吧。】 【渣男!人在做天在看,还真以为没人在背后戳脊梁骨呐!】 外头的温颜听着百官互戳肺管子,总觉得今天周瑾行的精神状态不大正常。 那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卦了? 不过他说话忒生猛了,专戳人的痛脚。 刚才把杜侍郎恐被绿了的事戳穿,现在又来戳裘侍郎跟寡居的小姨子勾搭,败坏人伦纲常,简直了! 跪在地上的裘侍郎被天子敲打,顿时直冒冷汗。 因为天子所言都是事实,金家想与裘家续姻亲,全家就等着大金氏咽气了。 此事不论是裘家还是金家,亦或当事人,都是默认许可的。 唯独没有人问过大金氏愿不愿意。 如今天子忽然过问,这桩姻缘算是没法再继续了,若不然便坐实了姐夫勾搭寡妇小姨子的罪名。 在裘侍郎惴惴不安时,宁国公杨忠怀也是绷紧了皮,毕竟前阵子王驸马要吊死在他家门口呢。 周瑾行的视线扫过他这边时,他跟孙子似的把头垂下。 别看我别看我,求求了,辣眼睛! 周瑾行跟阎王似的背着手走到群臣之中,耳中全都是百官瑟瑟发抖的心声: 【圣上今天是不是有毛病,专门挖家宅阴私,也太邪门了吧!】 【哎呀我的个祖宗,他来了他来了!】 【我家里也没什么好八卦的,欸,他看我作甚?!】 听着他们的腹诽,周瑾行内心很是不屑,方才不是都盼着吃瓜么? 朕撑死你们! “秦爱卿。” 大理寺少卿秦俊立马跪到地上,忙道:“犬子着实纨绔了些,臣必当严加管教!” 周瑾行:“???” 欸? 朕想问的不是这个。 但见秦少卿一副大祸临头的模样,遂顺着他的话题道:“苗光华一案可历历在目啊,溺子如杀子,断不可因为溺爱而养出一个坑爹的逆子来。” 秦少卿应道:“臣谨记陛下教诲!” 周瑾行收回视线,说道:“按说诸卿的家务事朕无权管束,可是人伦纲常,品行私德,方才是为官者立足的根基。 “倘若一个人连根都立不稳,他何以有资格入朝为官,为百姓做事?” 百官纷纷跪地应道:“陛下训导得是。” 周瑾行:“苗光华纵子打母一案发人深省。 “市井百姓激愤痛骂,苗家最后落得个家破人亡,妻离子散的下场。 “究其根源,无非是苗光华私德有亏。 “朕今日训诫,便是想让诸卿看清楚,挂到房梁上的苗光华,说不定明日,就是诸位公卿。 “还请诸位三省吾身,莫要步了苗光华的后尘。” 百官应道:“臣等谨记陛下教诲。” 周瑾行这才满意了。 在他的理念里,如果一个人连最基本的做人操守都没有,那还做什么官? 闫桔